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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性身份为什么总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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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6-6-3 11:33: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王淮(德国) 于 2016-6-3 11:53 编辑

                                                    
    上周,一篇来自新华网的署名文章《单身导致蔡英文政治风格偏向极端化》让人印象深刻。在蔡英文被放大的“单身”身份背后,那位作者认为,这将导致其“行事偏向情感化、极端化和个性化,缺少战略视野,而过分关注战术考量”。无独有偶,朴槿惠在担任韩国总统期间,也曾因单身女性身份长期饱受质疑。
    且不说,这样的主观偏见毫无理论依据和逻辑可言,就看这样的评价如果成立,它应同样适用于男性,可为什么此前众多的单身男性领导人竟无一人“享受过”这样的“礼遇”?他们有前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菲律宾总统阿基诺、荷兰第一首相马克·鲁特,还包括“大家都想嫁他的”俄罗斯总统普京!
    社会对单身女性的偏见由来已久,在中国尤其。仅看催婚父母中对女儿的态度,就能看到这个偏见中强大的社会群众基础。
    为什么单身女性总是遭至非议?与其说,社会传统观念中,许多人觉得只要女性结婚生孩子了,她的状态才叫“正常”,她的所有言行从此合理化。不如说,他们更愿意看到的是,这个女性的人生从此与她本人无关——“她怎么能只为了自己呢?”
    今天我很想介绍这篇文章。
    这是刊载于《纽约》杂志3月初的一篇报道,封面是一位女性的一只手,她手背对着镜头,竖起一根无名指。这只竖起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只有题目:《单身女性现在已经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力量》。
    这篇封面故事摘自瑞贝卡·特雷斯特(Rebecca Traister)的新书《所有的单身女士:单身女性和独立国家的崛起》。
    文章详细解释了单身女性的历史经历,和与国家社会政治变革的关系。她想说的是,单身女性作为一个独立的群体的崛起的过程,也是打破国家主流社会政治文化传统,并与之博弈的过程,同时也是这个国家的进步和崛起过程。
    文章略长,但很值得一读。也是小编专门为米格尔街的读者翻译的。
    事实上,当单身女性数量不断上升(在美国已经超过了结婚女性数量),它确实成为了历史意义上有趣的转折点。这个变化,将引发关于“女人是什么,家庭是什么,谁对此拥有主宰权”以及外部环境的彻底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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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 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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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总统朴槿惠 未婚

    我是个成年人:一个相当复杂的人。我成为这样的人并非由于任何一个男人的陪伴,而是由于我的朋友们,我的家人,我居住的城市,我的工作,还有我自己。
    我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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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美国已婚女性的比例已低于50%。也就是说,有史以来第一次,单身女性(包括未婚,寡居,离婚,分居)的数量超过了已婚女性。可能更引人注意的是,34岁以下未婚成年人的比例上升到46%,在不到10年的时间内上升了12%。30岁以下的女性结婚的可能性变得出奇的小:如今,在18-29岁的美国人中,仅有大约20%已婚,在1960年,这个数据是60%。
    于一个国家而言,无论是社会还是政治意蕴,这都是一个急剧的变化。无论阶级与种族,我们看到女性生活中的种种都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在当下的生活里,独立的成年女性已经成为常态,而不会被认为越轨,由此产生了一类新型的人:一群从经济上、社会上、性别上、生育上都不再依靠于丈夫的成年女性。
    这种公民层面的重组,不像之前那些促进它们发展的社会运动一样是自觉的政治运动,例如从19世纪的废奴、参政、劳工权利运动,到20世纪早期的人权、女权运动,以及20世纪中期的同性恋权益运动。现今,大部分女性并非为了要求平等而拒绝或推迟婚姻。她们这样做是因为她们有着自己内在的想法,而这种想法也许在半个世纪前会被认为是激进的:对她们而言,不结婚是可以的,如果她们没有遇到那个愿意与之相守的人,她们照样也可以过着无论是从职业上、社交上、性上还是亲情上都充实的生活。女权主义者最激进的观点“废除婚姻制度”现在已成为一种被人所广泛接受的习惯,除去其背后的政治诉求之外,它强有力地重塑了当今普通女性的生活轨迹。
    我并不是想争论单身这个状态比伴侣关系更好。许多单身女性,不论阶级和种族,都想过要结婚,或者至少拥有相爱的、互助互惠的、长期的伴侣关系,这中间的许多人也的确这样做了,她们未婚但有着同居伴侣。然而,单身女性数量的上升确实是历史意义上有趣的转折点,因为它引起了关于“女人是什么,家庭是什么,谁对此拥有主宰权”以及外部环境的彻底反思。(可能关于同性婚姻依旧争执不已,但这也是拆解传统观念的一部分。)
    不论你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或值得振奋的变化,它都对我们的政治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由于单身女性对政客并不那么信任,她们处境的转变会使政治议程朝着越来越进步的方向发展。独立于婚姻生活之外的女性要求同工同酬,带薪家事假,最低工资的增长,学前教育班的普及,大学教育花费的下降,更多负担得起的医保,广泛可保障的生育权。多年来,以上的许多议题都曾被认为风险太大所以无法进入主流民主党人的谈话中,但如今都得到了两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认可。

    2单身女性在选民中的比例也逐渐增大。2012年,未婚女性占据了选民的23%。在最近一次的总统大选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选票来自于单身女性,比四年前增长了3%。选民参与中心的创始人Page Gardner说,2012年的总统大选中,单身女性在每一个选民群体中都占据很大的比重,“(投票的未婚女性人数占据了)近40%的非裔美国人,30%的拉丁裔美国人,将近三分之一的年轻选民。”
    比其他选民群体更不同的是,单身女性群体以及持自由主义立场的年轻女性与有色人种女性,倾向都是偏左的。2012年时,有67%的单身女性支持奥巴马,31%支持罗姆尼,然而更年长的白人已婚女性更支持罗姆尼。单身女性的政治倾向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与人种多样化并没有很大的关系。调查公司Lake Research Partners的数据显示,白人女性总的来说更倾向于支持罗姆尼,单身的白人女性选择奥巴马和罗姆尼的比例分别是49.4%和38.9%。2013年,专栏作家Jonathan Last撰写了一篇关于25到30岁之间的女性2000年投票选举的调查报告。他在《旗帜周刊》上写道,“结婚率是影响这些女性投票选择的最主要因素”。
    以上所有都指向了一个问题:在2016年大选中,婚姻状况会怎样影响女性的投票模式。即使最高法院的席位暂无空缺,这对于选民阵营来说也还是一项至关重要的因素,大法官Antonin Scalia 的突然辞世更是凸显了这一点。提上法庭的案子,做出的判决,都与美国女性独立的问题紧密相关:女人能否自主掌握生育权,能否在遭受职场歧视后得到赔偿,能否从平权运动中得到“机会平等”的支持;以及贫穷的女性及有色女性能否更方便地参与投票。在今后的几十年里,这些都将是法庭要讨论、裁决的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同样也是这场选举将决定的。
    至今为止,希拉里•克林顿对单身女性的吸引力都已被伯尼•桑德斯极具雄心壮志的进步设想盖过。年轻女性——至少是大部分已经投过票的白人年轻单身女性,以惊人的数量在艾奥瓦州与新罕布什尔州为他赢得了选票。在新罕布什尔州,民意调查显示,桑德斯获得的女性选票比希拉里•克林顿高出11个百分点,获得的单身女性的选票高出26个百分点。这一部分是源自这位社会主义者的魅力与义愤,也有一部分是由于希拉里的号召并未能振奋人心。但更多的是源于单身女性自身的现实处境:对于那些制定税收、房产政策、社会政策的机构而言,她们常常是被忽略的群体,她们仍有许多需要政府满足的诉求。讽刺的是,希拉里•克林顿在其大部分职业生涯中,都在为诸如医保改革、儿童健康保险、儿童早期教育等事务而努力。也许正因如此,比起她的对手来说,她对此显得不那么乐观:“我认为我们暂时还无法从政策上解决这些问题。”两年前,希拉里对“带薪假期”作出这样的评价,这既显示了改变政策的渺茫性,也显示了她久经磨练的实用主义。对于单身女性来说,这次的问题在于这位真正可能成为美国第一任女总统的候选人是否能观察到她的支持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及怎样利用这些变化,或是她会不会迫于不断增长的独立女性的数量许下更多乐观的诺言。

    3这已不是单身女性第一次对国家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事实上,历史上单身女性数量增长的时期,便是变革的时期。19世纪,当内战的伤亡和西进运动影响了性别比率,东海岸地区中产阶级白人女性结婚率下降,结婚年龄上升。由于从妻子和母亲的负担中解脱出来,许多女性开始从事起她们一直被训练着去做的事:投身于社区服务,具体到这一次,是改革运动。许多倡导废奴与妇女参政,反对私刑的女性,创办女子大学(曼荷莲学院,史密斯学院,斯佩尔曼学院)的女性,在药学和护理学等新领域成为开拓者的女性,都是未婚女性。苏珊•安东尼(社会活动家、女权主义者),莎拉•格里姆克(废奴主义者),简•亚当斯(社会活动家、女权主义者),爱丽斯•保罗(女权主义者),凯瑟琳•比彻尔(教育家),伊丽莎白•布莱克威尔(美国第一名女医生):这些女性都没有结婚。许多激进分子有着在当时看来非常前卫的婚姻:短暂、开放,或者很晚才结——在女性可以在经济上和职业上立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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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社会活动家苏珊•安东尼 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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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第一位女医生 伊丽莎白•布莱克威尔 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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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权主义者 爱丽斯•保罗 未婚

    这些女性通过参与修正第14、15、18、19及21条宪法修订案改写了宪法。这场改变的潮流在20世纪中前期影响十分浩大,以致由此产生了文化上的强烈反冲,通过将单身生活病态化和鼓励异性恋爱来抵制这场潮流。甚至连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也在他反对“种族自杀”的运动中指责中产阶级白人女性拉低了生育率,他宣称:“如果一个种族的女性不再大量生育,那么这个种族是无价值的。”
    到20世纪中期,二战后一些出于爱国主义的政策致使女性从工作回归家庭,在政府的支持下,形成了一种新型的“强制性婚姻家庭模式”。根据《退伍军人权利法案》,退伍的军人(至少是白人老兵,他们更容易被大学录取)能够通过接受大学教育跻身中产阶级。与此同时,联邦政府承诺拿出大量贷款资助并兴建郊区基础设施,为不断新生的数百万人口提供住所。这是一个高效的循环系统。广告商向男女兜售旧时“女性足不出户”的理念:女人最重要的职责是为男人操持家庭,同时在经济上依靠他们。为了照顾家庭,女人需要依靠如吸尘器、洗衣机等一类的新鲜产品,而这些产品的畅销又使财富流入了掌控相关这些公司的男人手中。
    如此种种不仅是为了推动女性去结婚,更是让她们在感受过独立生活之前就早早结婚。1949年,美国卫生协会的宣传册上写道:“晚婚比不婚好。但早婚能让你有多机会感受到快乐的情谊、抚育后代、促进家庭和社区生活的发展,还能看到孙辈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
    20世纪50年代末期,约有60%的女大学生中途辍学,要么是因为要结婚,要么是因为媒体不断的宣传攻势使她们相信受教育太多会妨碍她们嫁人。在1957年《哈珀杂志》发布的文章《美国年轻人的一夫一妻制》中,阿默斯特学院的校长查尔斯•科尔写道:“一个大学三年级还没有找到男友的女孩,很有可能成为老处女。”在当时,有一半的新娘都小于20岁,约有1400万女性是在17岁时订婚的。
    但当大多数白人女性都结婚并且早婚的时候,非裔美国人的结婚率开始下降。到1970年,黑人女性的结婚率与结婚年龄都不像白人女性那么高、那么早。这并非是一个良性的巧合。在罗斯福新政时期和二战后的数年里,经济效益覆盖到了白人中产阶级,但没有影响到非裔美国人。1935年诞生的社会保险并没有覆盖家政劳动者与农民工。歧视性的雇佣政策,黑人群体在新兴工会中的低比例,种族间薪资的持久差异,还加上大学对黑人学生的拒收政策,都使退伍的黑人老兵很难获得《退伍军人权利法案》中受大学教育的权利。战后在城市周围繁荣发展的郊区住房,几乎全是提供给白人家庭的。
    这样的策略巩固了黑人种族经济劣势地位的循环,使得尤其是像禁锢白人女性那样传统的夫权婚姻变得不切实际。如果黑人女性都忙着每天工作(经常是作为白人女性家中的家政工),对她们而言就不可能像白人女性一样在自己家中履行居家女性的职责。如果黑人男性很难受到教育、找到工作,那么他们也很难扮演养家者的角色。如果没有政府从各个层面的补助来帮助教育孩子,对于黑人女性而言,在核心家庭中扮演和白人女性一样的角色几乎是不可能的。黑人女性并不是凑巧没有经历50年代中期的“回归家庭”运动,她们积极地抵制了这项运动,却又陷入另一个困境,她们生活在由公路隔开的生活水平低下的社区,薪酬可嘉的白人男性每天通过这些公路回到家中,见到被精致却单调的郊区所困住的妻子。
    20世纪后期的人权、女权运动与性革命使女性在立法与司法上收获颇丰,无论婚否。但令人恼怒的是,即使女性离职场平等、教育推进、性解放更进了一步,即使她们因此使婚姻本身变得更好更平等,50年代的思想残余对社会的影响仍旧存在。婚姻依旧提升了男性的职业身份,也对女性造成相反的影响。2010年美国历史协会的一项调查表明,一名已婚女性历史学家需要7.8年才能晋升为正教授,而一名单身女性只需要6.7年。对于男性来说,这种模式是颠倒过来的,单身男性需要6.4年晋升为正教授,已婚男性仅需要5.9年。对于男性来说,婚姻,妻子在家事上的支持,使其能够专心于职业发展。对于女性来说,缺少婚姻及其附加的责任使得她们可以更快地前行。
    在生育方面的模式不出意外地同样令人恼怒。社会学家Michelle Budig一直在研究父母间的性别工资差距。2014年,她从1979年到2006年的数据中发现,男性在成为父亲之后工资会有6%的增长,而女性每生育一个孩子,工资便下降4%。这样的差距严重影响到了上层职业的女性,也正是这样的女性更倾向于在立业之后晚些结婚。但是2014年另一项针对哈佛商学院毕业生的研究发现,这些前途无量的妻子,即使待遇优厚,受过优质教育,也无法实现自己职业和经济上的目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尽管受过良好教育并有着雄心壮志,但她们都把丈夫的事业放在首位。在出生于“X一代”的哈佛商学院毕业生中,仅有7%的女性说她们把自己的事业放在丈夫的事业之前。调查中超过60%“ X一代”的男性认为自己的事业是最重要的。86% “X一代”和“婴儿潮一代”的男性承认他们的妻子承担了照顾孩子的绝大部分工作。

    4是不是女性已经不急于结婚了呢?如今,推迟婚姻是各个国家和各个阶层的女性有意无意都在践行的一件事,由此带来的经济影响也显而易见。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公布的人口普查资料显示,“如今的年轻女性是近代历史上首次以最接近性别平等的方式开始她们事业的人。2012年,在25到34岁的职工里,女性的时薪达到了男性时薪的93%。”这些职工也代表了这一代晚婚的女性。在最初的成年时期保持未婚状态对于尤其是获得了大学教育的女性来说,与赚钱紧密相关。发布于2013年一份题为“结婚了么”的报告显示,那些受过大学教育之后直到30多岁才结婚的女性,每年都会比同等学历但是20多岁就结婚的女性多挣18000美元。没有大学学历的女性如果推迟结婚年龄到30岁,也会每年多挣4000美元。(不论是否获得大学教育,早婚的男性都赚得更多。)
    不论是否有意了解,许多美国女性都本能地理解这些数据。大学教育促使人更多地利用教育机会,推掉一切令人分心的情感纠缠,这些都是为了使后来的独立成为可能:几乎所有受到采访的大学生和毕业生都提到了这些动机。
    “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有些夸张,”当时在西北大学读大四的Amanda Litman说,“但我认为现在立马结婚会毁掉我的生活。我要自由。我希望可以有机会搬到新的城市开始新的工作与冒险,不必去担心配偶和家庭。如果我不用为家里做晚饭,在必要的时候,我就可以在办公室里一直呆到凌晨三点。”
    低收入群体的女性想要推迟婚姻的原因也并无二致,尽管她们的资源远远要少,她们能做的选择也极为有限。不论阶层,女性都选择独立于婚姻之外的生活,因为现在她们有这个机会,同样这也是从情感上和经济上最为合理的选择。

    66788e1fe4766dcf5ae373f15b7f808a.jpg 美剧《欲望都市》是发生在纽约曼哈顿四个单身女人身上的故事,专栏作家凯莉、律师玛兰达、理想主义者夏洛特和公关经理萨曼莎,她们都事业成功,都时髦漂亮,虽然已不再年轻但却自信、魅力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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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都市》的成功,还有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因,那就是电视行业在这个领域上的空白--那种感觉就好像,人们一直都期待着有人能够大声地为单身女人站出来说句话。每一个人在社会所创造的大环境下生活,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茫然的孤独感,尤其就女性这种比较弱势的群体来说,也许你的脑海里总有另一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 要变得聪明、强壮,走出属于你自己的路!’所以才会对这样的故事产生共鸣。”

    52012年,奥巴马的竞选宣传中刻画了一个名叫Julia的卡通人物。她受过大学教育,有自己的事业和一个孩子,从某种程度上得益于政府资助项目。从Julia简单的时间线上来看,她的生活里没有包括婚姻。
    这使保守党们陷入疯狂。一名《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家称她为“政府宣传中的玛丽•泰勒•摩尔”,单亲现象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遗憾且可耻的,然而单亲母亲现在却代表了“美国人新的中流砥柱”,独立女性生活中原本失去踪影的丈夫形象由“山姆大叔”取而代之。
    在2014年中期选举的预热期间,福克斯新闻的专家Jesse Watters认为单身女性“依赖于政府是因为她们没有依靠自己的丈夫。她们需要避孕措施,医疗保障,她们愿意讨论同工同酬。”保守党权威Phyllis Schlafly 在2012年甚至断言奥巴马总统是在通过提供各类社会服务使女性保持未婚状态。“奥巴马总统通常是借此来拉拢这些选民。”Schlafly说道。
    正如2013年由科赫兄弟赞助用来反对奥巴马医改的一条令人不快的广告里显示的一样,他们塑造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山姆大叔形象,不怀好意地进行着女性内诊。一种见解认为,日益壮大的单身女性人群需要的只是政府提供给她们一个丈夫(或是一个妇科医生),当然这种见解是存在问题的。它消解了女性在异性婚姻与性中的关系,然后宣称女性从天性上便是依存者,她们需要找到一个人来支持和爱护她们,如果不是丈夫就是选举出的官员和一系列的政策。
    姑且不论单身女性是否想要政府为她们提供“丈夫般的照顾”,但是白人已婚男性的确是已长久享受了“妻子的照顾”——政府为他们的独立提供了各种支持。人们也许很难看出来,因为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由此,我们应该回想起伊丽莎白•华伦振聋发聩的演讲“You didn’t build that”,她说“在这个国家,没有人是仅通过自己就能发家致富的——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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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剧《Girls》同样是讲述纽约市四名女青年共同探索二十多岁人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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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rls》呈现并表达了真实的女性友谊、抗拒成为大人的过程、感情关系间的细微差异、性生活、自我崇拜、身体形象、在现今科技使人彼此疏远之世界中的亲密关系。”


    6男性,尤其是有资产的白人已婚男性,历代以来都一直承蒙政府的帮助。政府自古以来就通过拨款、贷款、奖金刺激、减税等手段帮助白人男性建立他们的家庭和事业。由此,他们能够积累财富,并通过被授予的优惠将财富传给他们的下一代。自从政府建立以来,白人男性被授予选举权,他们掌控了整个政府。他们还通过拉低女性的经济展望来保障保证男性在经济和职业上的发展。也就是说,由于政府没有授予女性同等的经济与公民的保护,以此使女性被迫依靠男性,政府用性别划分职业,女性从事着低报酬甚至无报酬的家政和照顾孩子的工作,这使男性能够占领公共领域。我们的市政机构同样在巩固与加强这样的历史设想:使孩子们下午三点多就放学,并延长他们的假期。那么如果政府不补贴儿童保育,谁应该来照顾这些孩子呢?女性。这些被政府机构认为没有工作的女性,不仅要负责事业,还要照顾家庭,甚至到半夜。女性依旧被认为必须要结婚,哪怕她们都不认为结婚能够逐渐改善不平等的状态。然而保守党依旧认为结婚是一种摆脱贫困的途径。
    这便是为什么不论任何阶级,单身女性数量的逐渐庞大都预示着社会与政治上的重大改变。节育工具的发明,性革命的发展,废奴主义,女性参政运动,妇女权利,人权,同性权益,劳工维权运动的发展都使社会的社会秩序的重建变得可能。单身女性逐渐出现于人们的视野中,她们号召政府实行新的政策。这股新势力的出现,使得民主平台在经历一代人的努力后变得更加自由化。
    提高最低工资?三分之二领着最低工资的工人都是女性。国家妇女法律中心表示,40%工作的单亲妈妈都能从此受益。带薪的家事假,这项几十年来一直令人挠头的棘手议题,现在重回人们的讨论中了吗?这能使所有的家庭受益,尤其是单亲妈妈。因此由政府补助的儿童早教项目得到了希拉里和桑德斯的一致吹捧。对于那些身为家庭首要经济来源而家中又有生病的老人或小孩无人照顾的女性而言,与带薪家事假相关的法律必不可少。免费的大学教育与低息学生贷款能够吸引更多女性进入大学校园,如今在大学里,女性人数已经超过了男性。
    几十年来一直被主流的民主党人维护的海德修正案禁止利用联邦基金资助想要堕胎的女性。但在国会中,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代表芭芭拉•李提出要废除这项修正案,最近,希拉里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主流的民主党人中号召要废除这项修正案的总统候选人,因为这项法令阻碍了贫困的有色女性行使自己的生育权,限制了她们自由选择要不要小孩,什么时候要小孩。
    在美国,甚至连刑事审判的改革、就业计划都与婚姻模式的改变有关系,由于低收入的有色男性更容易被解雇或被监禁,对他们而言,很难为婚姻伴侣提供稳定的环境。
    7在总统预选中,桑德斯代表了左派改革方向,尤其是代表了年轻人。现阶段逐渐巩固的总统层面的左倾是十几年一直不断建立的结果。“如果你回头看数十年来美国社会与劳工政策实质性的发展,你会发现都是那些要求改变婚姻模式及其工作生活冲突的人推动的。”华盛顿公平增长中心的首席经济学家、《找寻时间:工作生活冲突中的经济学》的作者海德•鲍施伊说道。但令人吃惊的是,人们却很少谈论起这些改变背后主要的推动力——单身女性。
    鲍施伊向希拉里指出:加利福尼亚州、新泽西州、罗德岛现已普及带薪家事假,纽约州参议员陆天娜推动的《家庭法》即将通过立法。她还指出了在城市层面上推行关于带薪家事假、普及幼教、男女同等照料子女等相关法律的重要性。“拥护者们所实现的成绩是非凡的,”鲍施伊评价支持这些政策的活动家与政客们,这其中包括了陆天娜、罗莎•德劳洛、伊丽莎白•华伦、南希•佩洛西、帕蒂•默里、希拉里,这些人数十年一直在推动这些提案的实施。“她们能够去做这些事是因为她们注意到美国现在究竟在发生什么变化:家庭的改变、女性的劳动参与。这些激进份子是为女性争取权利的领袖。桑德斯跟随的是她们的步伐。”
    对于一些女权主义者来说,有几分讽刺的现实是,来自佛蒙特州74岁的白人男性桑德斯,自诩为男女经济平等奋斗了几十年,但他自己却没有去呼吁带薪产假和带薪家事假,这样的人却即将成为“更好服务于美国独立女性”的民主社会主义政府的象征。而希拉里,这位长久以来便是美国有权女性象征的女人,这位将幼儿早教与医疗改革作为职业重任的女性,却得不到单身女性的声援,这让人困惑。但要记住,这并不是一项具有重大象征意义的改变。单身女性可能并不想要一个女权英雄,她们想要的可能只是负担得起的大学教育、更高的工资和带薪家事假。由National Partnership for Women&Families一月发布的民调显示,68%的单身女性(相比于整个选民群体的52%)认为支持新的带薪假法案的候选官员更能理解她们的需求。希拉里和桑德斯都支持这项立法,希拉里之前多次提到这项议案,而一些已经投过票的选民听说桑德斯保证了更多更有利的经济进步措施。他们似乎更信任桑德斯。
    对希拉里明显的不信任同时也反映出了大概没有任何一个政客会像希拉里一样为“妻子”身份所累。的确,从很多方面来说,希拉里“第一夫人”的角色的确助她开始了政治生涯。但还有什么比这种传统的婚姻形式更可怕吗?希拉里现在必须为她所在政党那近10年的种种政策买单,偏偏这段时间里她的角色并非政党官员而是“官员的配偶”。20世纪90年代,女性开始急速改变这样的婚姻模式。(还记得副总统丹•奎尔申斥《墨菲•布朗》的事吗?)当时,许多被迫妥协制定的法令都源于性别角色改变的压力,包括令人生厌的福利改革,这项措施将每个女性都视为工作者,但并未给她们提供保障,还使很多女性陷入贫困的境地。然后便是1994年的《灭罪法案》,就像米歇尔•亚历山大在她的书《新吉姆•克罗》中提到的,创造的司法体系使诸多黑人男性永远成为了“劣等人”,然后把他们的命运归因于单亲妈妈,不论是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还是米特•罗姆尼,或是杰布•布什,都被指出解体了美国人的家庭,引起社会混乱,影响法律实行。这些撰写、签署、支持这项法令的男性——比尔•克林顿,阿尔•戈尔,约翰•克里,乔•拜登甚至是桑德斯,这些支持《灭罪法案》的人,都没有在政治上付出应有的代价。而现在被问责的女性,都是当年作为妻子的角色来支持自己丈夫法案的人,但并没有实际的政治效益。
    除了希拉里之外,还有另外一代女性政客为人们提供了新的典范。陆天娜,30岁中期结婚,41岁那年,她在怀孕临产之前,还在军事委员会参加了持续了13小时的听证会;唐娜•爱德华兹,作为单亲妈妈的她现在正在竞选马里兰州的参议员;贺锦丽,49岁才第一次结婚,现在即将获得加利福尼亚州芭芭拉•柏克瑟阵营的参议员席位;露西•弗洛雷斯,36岁,单身,正在参与内华达州议会选举,毫不拒言青少年时期经历的流产;纳内特•巴拉甘,单身,正在参与加利福尼亚州国会竞选;泽法尔•蒂乔特,单身,正在参与纽约州的国会竞选;两位由“艾米丽名单”妇女参政组织中升起的政坛新星:佐治亚州议员史黛茜•阿布拉姆斯,单身;波士顿女议员艾安娜•普利斯莱,40岁结婚。并不是说女性就必须推动有利于单身女性的政策,但是这些女性,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以使人更好看明白这类新型的女性在社会政策上有着怎样的新手段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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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前国务卿 康多莉扎·赖斯 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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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内特•巴拉甘,未婚,正在参与加利福尼亚州国会竞选
    不论今年的民主党候选人是桑德斯还是希拉里,民意调查显示,单身女性对他们的支持率都压倒性地超过了对任何一个共和党候选人的支持率。共和党人曾尝试过用苍白的宣传来吸引单身女性——还记得州长选举中那个“Say Yes to the Candidate”广告吗?他们把年轻女选民刻画成似乎是在婚纱店里进行狂欢真人秀一样笃定她们的投票选择。但他们却在背后羞辱并试图惩罚单身女性——当兰德•保罗2014年提议限制非婚生子的女性福利时,或是拉什•林博将支持节制生育的未婚法学学生桑德拉•弗卢克称作“荡妇”和“婊子”。
    8然而,单身女性究竟能对近年的选举和公共政策产生多大的影响,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们是否意识到自己日益增长的政治力量。其中一个因素便是她们对投票的参与。2016年,Page Gardner说,“历史上第一次,绝大多数女性选民群体是由未婚女性组成的,”但当我们追溯到曾经的总统选举中,40%的未婚女性没有参与投票。可能一部分是因为单身女性面临着一系列社会政策的制约:许多都是低收入单亲妈妈,生活日程不规律,低工资,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育儿选择,没有时间去投票所排长队。而这些都是因为保守党的法律制定者使投票对她们而言更艰难,更费时。
    对于这个充满了多样化,覆盖了不同种族阶级的群体来说,她们各有分化的政治认同能否统一化并朝着共同的需求努力,这也是一个问题。独立的女性,无论薪酬多少,都共同展望着自己今后几十年甚至维持一生的单身生活,于此,她们必须独自承担起养活自己并维持家务的责任。因此她们需要一种新的社会契约:强有力的同酬保护法使她们薪资不再打折,不再受“女人应该由丈夫养活”的成见的束缚;更高的最低工资标准,由此可以缓解美国最低薪工人的贫困负担;包含了生殖干预的全国性的医保系统,以保障那些想要终止妊娠或想晚点再生孩子的女性能够得到最好的医疗帮助;通过住房补贴或减税政策为一些想住在更小更好环境里的单身人群提供更多付得起的住房;倡导对于短期监禁公平性的司法改革;倡导政府补助的儿童日托项目;倡导联邦政府强制执行为男性和女性都提供的新生儿产假以及为了照顾患病家人的带薪病假;倡导普及的带薪病假不论性别、状况、职业;增长福利保障;减少大学费用,提供更有品质的早教项目。这样想来,受益于这些项目的不仅仅是单身女性。
    所有这些都并非易事,也无法一蹴而就,尤其是在共和党领导的国会下。但是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使人们重新审视美国女性与她们政府间的关系。单身女性正在这个本不是为她们设计的世界里逐渐占有一席之地。她们创立了一种新的共和体制,一种新的公民群体。如果一个国家想要繁荣产生,我们就必须为自由的女性留有一席之地,然后让那些建立在“女性只有结婚才有价值的”基础上的经济与社会体制随风而去吧。

    当我走入婚姻殿堂,或不如说是2010年,35岁的我走进法官室时,我已经度过了14年的独立成年生活,而我的母亲当年在我这个年纪便已结婚。我与朋友们分分合合,搬入又离开无数个公寓,被雇用,被辞退,晋升又离开。我曾与人共住,也曾独自生活;我尝试过数种避孕措施,导致了一些严重的医学问题;我曾经济独立,也曾粒米皆无;我曾坠入爱河,也曾度过五年的寂寞时光。我学会自己探寻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从感到害怕到生活自如;我也曾心碎过,担心过,欣喜过,也曾厌倦过。——Rebecca Traister
    Adapted from All the Single Ladies: Unmarried Women and the Rise of an Independent Nation, by Rebecca Traister, to be published by Simon & Schuster, Inc. Copyright © 2016 by Rebecca Traister.改编自《所有的单身女士:单身女性和独立国家的崛起》,Rebecca Traister著

    文章出处:《纽约》杂志 封面故事《单身女性现在已经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力量》独家翻译:胡在缘校对: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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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11-21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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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6-9-4 16:3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不是单身,只不过没有公开,她是李登辉的女人,还为他打过胎
    紧跟协会走,什么都会有,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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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发表于 2016-9-4 17:0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同门师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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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10-23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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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偶尔看看III

    为什么世界对女性总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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